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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周】烏雲蓋雪 [R](嘯鐵前傳)Ch. 1

  • 作家相片: Emer
    Emer
  • 2021年12月17日
  • 讀畢需時 9 分鐘

已更新:2021年12月26日

本文為〈嘯鐵〉 前傳,共享同種世界觀,沒看過不影響閱讀。


任務結束歸來,迦爾納便前去向難敵彙報此次成果。難敵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並對他的表現予以肯定,兩人就一些近期事務進行討論。對於難敵給與他的信任與友誼,迦爾納很滿足,在婉拒難敵留他喝一杯的邀約後,他獨自走在難敵宅邸裡寬敞到近乎空曠的走廊,悄悄欣賞落地窗外盎然的綠意。


在難敵手下做事多年,對於這座宅邸迦爾納早已十分熟稔,每次完成任務後到中庭的花園裡歇息是他為數不多的小小愛好,他在花園中央的噴泉旁坐了下來,欣賞眼前經過園丁精心打理過的秀麗庭院,若是不用過上這種刀頭舔血的生活,或許他會選擇成為一名花匠,蒔花弄草了卻餘生足矣。


迦爾納的目力極好,精準的射擊使他成為道上有名的狙擊手,優良的動態視力與直覺讓他注意到對面的廂房,晃動的窗簾似乎有些許不自然。他想或許是有人在向這邊偷偷張望,但既然對方沒有殺氣,或許只是難敵請來的客人。


迦爾納保持著自己原本的姿勢,雖然看起來依然很放鬆,但又隨時能夠躲進最近的掩體進行反擊。他心想如果對方是難敵的客人自己似乎就沒有必要去管,可是對於視線過於敏感的他,在下意識完全無法忽略對方。


對方的身形似乎太過矮小,當風吹起窗簾時,整個人便隱沒在布縵之後,這讓他有點在意,隨著他抬頭的動作,那個人離開了窗邊,迦爾納判斷對面的人說不定跟他一樣,具有適合成為武者的敏銳天賦。


「是誰家的孩子嗎?」迦爾納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日後他又再次造訪這座宅邸時,才意外撞見那個陌生的小訪客。那個孩子有著一頭如黑檀木般烏黑的鬈髮,巧克力色的肌膚吹彈可破,泛著健康的光澤,與一身白色的裝束形成強烈反差,吸引人去觸碰,尤其一對杏眼目若點漆,看人的時候眼睛很亮。


迦爾納是在路過走廊時被負責看守的人給拜託的,基本上全俱盧上下都知道迦爾納是個很好說話的人,是故他雖然身居高位,有時候也會被拜託處理一些雜事。


那人一邊連聲說抱歉,一邊拜託迦爾納幫他看一會人,迦爾納對人有三急表示理解,請對方放下心來,安心去廁所解決生理需求,至於是什麼人被關在這裡,還需要難敵特地派人進行看守,迦爾納沒來由的有點好奇。


他從原本看守用來進行監視的門縫往裡瞧,坐在房間中央的是一個黑髮深膚的小孩,男孩的面前放著一碟看起來就十分美味的草莓蛋糕,旁邊還放著一盞熱茶,看起來是下午的點心。


草莓蛋糕上的鮮奶油潔白膨鬆如朵朵白雲,點綴其上的新鮮草莓紅嫩欲滴,正散發出香甜可口的氣味誘人將其品嚐,但男孩並未因此大快朵頤,黑髮的貓耳男孩先是用叉子沾了很少量的鮮奶油放進嘴裡,靜待了約有數分鐘之久,他優雅的把叉子放下不再動那盤蛋糕。


迦爾納看著男孩姿態高雅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同樣直到數分過後,他才又拾起茶杯小口啜飲。男孩對著面前的蛋糕面有不豫,他輕蹙著眉頭,用牙齒咬著舌尖,似乎很困擾的樣子,在男孩反常的行動中,迦爾納忽然明白,這個孩子方才是在試毒,恐怕那塊被敬而遠之的蛋糕有問題。


迦爾納憑恃著自己過人的武藝,悄聲無息潛入房中,享用完熱茶的男孩此刻正在看書,因而並未將注意力放在門邊,也因此沒有注意到潛藏在陰影與視線死角的迦爾納已經悄然靠近自己身後。


多年的實戰經驗,迦爾納相信自己的技術沒有破綻,可是當他湊近男孩頭頂想看清他在看什麼時,男孩猛然回身對著他大叫:「什麼人?」


與此同時,一把甜點叉倏然朝迦爾納面門襲來,但在擊中目標之前,迦爾納便輕而易舉把它擊落了,餐具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為了防止男孩胡亂掙扎受傷,迦爾納一手禁錮住男孩雙手手腕,一手從男孩的脖頸處固定住頭部,不讓男孩隨意叫喊。


迦爾納看到男孩頭上雙耳的毛髮全都豎立起來,原本自然垂於身後的貓尾巴也被他夾進腿間,雖然身體正在害怕著,但男孩的心理並不打算就此屈服,他極力想要找到迦爾納的破綻進行掙脫,迦爾納天生的直覺使他確信日前他所看到的人影應該就是眼前的男孩本人。


「我叫迦爾納,我無意對你不利,如果你不會亂來的話,我就把你放開。」


「說些什麼莫名其妙的話,最先亂來的難道不是你嗎?」沒想到男孩長得天真可愛嘴巴卻很毒,在試著用力掙動幾下無果後,阿周那知道自己與迦爾納的力量差距絕非是現在的自己可以輕易克服的,雖然不甘願但他放軟了語氣,說道:「好、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先把我放開了嗎?你勒痛我了。」


迦爾納將信將疑的把男孩放開,男孩站到地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戒備看著他。


「你的名字?」迦爾納將右手上的手套摘了下來。


「阿周那。」男孩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他,像是在打量迦爾納要做什麼。


迦爾納曲起手指從蛋糕上剜了一坨鮮奶油放進嘴中,阿周那見狀當即出聲制止:「你在做什麼?笨蛋,那塊蛋糕……」但奇蹟的是迦爾納一點事都沒有,他在將食指舔乾淨後看著阿周那說:「明白了,果然有下藥啊。」


阿周那雖然不認識眼前的陌生男人,但可能因為確實感受到男人對自己並無敵意,或者該說這個男人是他在這座宅邸中少見的,既對他沒有憐憫也沒有惡意,純粹坦然相待的人。他抓起迦爾納的袖子氣急敗壞地催促:「既然知道了,還不趕快吐出來!」


「沒事,我對大部分藥物都有耐藥性,這點劑量不礙事。」雖然這個劑量對身為大人的迦爾納來說並無影響,但對眼前的小孩來說似乎有些過重了,迦爾納低頭看著面前的男孩,阿周那被他急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明明幾分鐘之前,這個孩子還想拿叉子攻擊他,現在卻真心實意的擔心他,迦爾納覺得有一股陌生暖流流淌在自己的胸口,他的嘴角勾起不甚明顯的笑意。


對於這個莫名其妙闖入私室,還偷吃他蛋糕(儘管他沒有要吃)的奇怪男人,阿周那很想踹他一腳洩憤,但礙於教養,他知道這樣很不禮貌,於是他對迦爾納下起了逐客令:「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可以請你離開嗎?」


對此迦爾納罔若未聞,「阿周那,我可以直接叫你阿周那嗎?你也可以叫我迦爾納。」迦爾納環視房內的空間,一張大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以難敵的品味來說,這間房間簡直過於簡樸。


「迦爾納先生,我想我們並不熟悉。」阿周那冷冷地說,一雙杏眼大而明亮,像隻高冷的貓在捍衛自己的疆域,儘管裝作渾身帶刺的模樣,仍舊無法改變純黑的毛皮有多溫暖又好摸,這讓迦爾納覺得很可愛。


在迦爾納打算繼續向阿周那攀談前,負責監視的人就回來了,事後迦爾納從他的口中得知,阿周那是難敵的堂弟,作為般度的質子被帶來俱盧生活,早在他因任務而前往外地時,就被接來這座宅邸生活,也因為之前曾經想要逃跑,難敵才會派人進行嚴密的看守。


「這麼小的孩子離開父母一定會想家吧,何況還是在家中備受寵愛的孩子,不過也因為這樣老大在物質方面上沒有虧待他,不只有下午茶,每週還會讓家庭老師過來給他上課。」


看守的話讓迦爾納陷入了深思,顯然這名看守並不知道餐點中會被下藥,還有以阿周那的反應來看,應對未免過於熟練了,或許這其中有意想不到的隱情。


迦爾納說不出來具體原因,但他知道自己對這個孩子有些不同以往的反常,簡言之就是過於在意。那是對未來命中註定敵手的感知嗎?還是對宿命糾葛的戀人的一種序曲(ouverture)?當時的迦爾納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會走向什麼結果,但是如果重來他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自那以後,每當迦爾納前往難敵的行館辦公,一有空閒他就會到阿周那的房間與男孩聊天。


正如迦爾納的判斷,阿周那十分早慧聰明,學業成績優秀不說,在武藝上也很有天份,據他所說在般度他曾經同兄長們一起上過武術課,但來到俱盧後就沒有機會繼續學習。


迦爾納在心中想著,初次見面時的甜點叉果然並非阿周那因一時驚慌而亂擲,是有意取他面門的計算結果,假如當時桌上備有餐刀的話,他不意外阿周那可能會拿餐刀捅他。


或許是太過無聊,也可能是一個人身居敵營的寂寞,阿周那漸漸對他放下戒心,與迦爾納聊天時的話題不再拘謹。


阿周那告訴迦爾納自己在般度時還曾學過騎馬,有一匹心愛的美麗白馬作伴,平時自己最喜歡騎著馬兒到河邊戲水,在自己老家附近的小溪有多麼清澈,若是晴天還可以在水面上看見倒影。


畢竟還是個孩子,孩子會有的天真爛漫並沒有因為際遇而全然從這個早熟的孩子身上褪去,迦爾納看著這樣的阿周那覺得心底有些暖意,雖然他自幼就被雙親遺棄,在孤兒院度過一段不短的時日,但迦爾納有幸遇見一對對他十分和善的養父母,他認為孩子的童年還是應當在溫暖之中度過,在與阿周那的相處之中,他不難明白為什麼阿周那會成為他週遭大人眼中的寵兒。


對他而言,阿周那就像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幼弟,懂事可愛又激起人的保護慾,在不知不覺間陪伴阿周那,儼然成了他繁重工作間放鬆時的新興趣。


「迦爾納,聽說最近你時常會去看我堂弟?」難敵為他的酒杯斟滿琥珀色的液體,迷人的麥芽香氣在空中飄散,馥郁醇厚的口感在口中不斷擴散開來,這是品質上乘的極品威士忌,迦爾納轉動著手裡的酒杯緩聲說道:「是啊,他讓我感覺就像有個弟弟。」


「看不出來你對親情手足還挺嚮往,怎麽之前介紹女人給你,倒也不像有興趣的樣子。」


「那些女性不像是想組建家庭的樣子,我對她們也沒有什麼感覺。」迦爾納低頭又呷了一口酒液,圓球形的冰塊與杯壁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對酒神的禮讚。


「這可難說,說不定相處一下會培養出感情也說不定。」難敵也嚐了一口手中的威士忌,「畢竟她們總是跟我提起你的長相,要我帶你一起去給她們保養眼睛呢。」語畢難敵爽朗地大笑出聲,又給自己與迦爾納手中的酒杯添上新酒。


「說到阿周那,為什麼他的餐點裡會有藥物?」迦爾納直率的問出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難敵聽到迦爾納的問題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又喝了幾口酒,才低聲說道:「不礙事吧,反正不會死人的,手下那些人自有分寸,畢竟我們的本業可不是帶小孩,用點藥讓孩子乖一點也比較省事。」


迦爾納聽了心裡十分困惑,就他所知阿周那雖然個性有時十分彆扭,但整體上來說是個乖巧的孩子,根本不會鬧騰到需要用藥的程度。他將這份疑惑暫且按在心中不表,至少目前可以確定阿周那被人下藥難敵知情,恐怕放任不管的難敵並非問題之源,只是他對阿周那的漠不關心成了有心人士在背後順水推舟的利器,迫害阿周那的幕後真兇必定另有其人。


「那孩子在般度可是很受寵的,所以會有點嬌氣,但是到了這裡可不管用,在我的地盤就要按我的規矩來,不過多虧那孩子在我這裡,最近堅戰和怖軍老實許多,不敢再這麼放肆。」聽到難敵這麼說,迦爾納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酒杯問道:「說阿周那很嬌氣需要用藥的是負責看守的人嗎?」


難敵不置可否的拿起桌上的堅果和煙燻起司佐酒,「難得你跟我喝酒,就別談這麼無味的話題了。」


迦爾納再次舉起手中的酒杯與難敵相碰,他將香醇的美酒一飲而盡,他已經知道可能下手的人有誰,但他無法得知對方的真正意圖,對一個身分敏感的人質下高劑量的迷藥,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基於管教的立場,隨著高濃度的酒精如一條燒灼的火燄在胸腔內燃燒,真兇的意圖就像蒙上一層濃重的黑紗一樣,掩藏在無盡的黑暗之後,讓迦爾納無法不去在意。



 

《相貓經》中「嘯鐵」指毛色為純黑色的貓咪,同時也有人叫黑貓為「烏雲」,而「烏雲蓋雪」通常指黑背白肢、白腹的貓(類似現代我們叫西裝貓,特點是要上黑下白)。


本文以「烏雲蓋雪」為題實有雙關之意,因為筆者私下認為迦爾納比起純白毛色,還是更適合有點黑色(?


此外,烏雲蓋雪若作動詞解,可以擴展為暗指兩人關係(雪是哥),怕自己筆力不夠讓大家get不到,特別在此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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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級:G 配對:迦爾納/阿周那 備註:雖然我無法寫他們踢足球,但我可以寫他們滑冰😂 本人沒學過法文如果標題有錯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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