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周】男人是最經不起挑釁的生物 [NC-17](學園AU)
- Emer
- 2021年11月15日
- 讀畢需時 16 分鐘
已更新:2021年12月10日
此起彼落的椅子拖曳聲劃破室內的靜寂,眾人禮貌互道:「辛苦了~」一時之間整室都是整理紙張所產生的唰唰聲,冗長的兄弟校定期校際會議總算是告一段落。
大家三三兩兩與自己熟識的同學一同離開,兩校學生會成員對於會議結束後,總是單獨留下的兩位學生會長早已見怪不怪,在會議室拉門不斷被打開、關上的背景音中,終於連最後一位幹部也先行離去,如添上一筆終止線般,靜謐的氛圍又重回於室,阿周那隔著會議桌看著對面的迦爾納,一時心如擂鼓,像是第一次在弓上搭弦的自己,止不住的緊張。
「阿周那。」迦爾納率先出聲,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傍晚的餘暉灑落在他俊美的臉上,襯得整個人像是在發光。
不願被對方的氣場壓過頭,阿周那不甘示弱的回應:「我可沒有忘記約定,只是前陣子太忙,抽不出空來。」
迦爾納在阿周那身旁的空位坐了下來,他的目光如一把出鞘的劍,鋒利的無所遁形,迦爾納微微頷首:「我了解,因此我才將要求以電子郵件的方式傳給你,相信你已知悉。」
想到信中的內容,阿周那便陷入了思考,不明白事情到底為何會變成這樣,這不知何時變調的對決,事到如今也不能反悔,至少,不能在他必須兌現賭約的現在反悔。
一切的開端源於兩人爭鋒相對導致的效率低下,只要迦爾納提出某項方案,阿周那就會提出另一項他認為更好的方案,有時也會是反過來,當阿周那提出某項計劃,迦爾納就會對裡面的各項細節提出異議,結果最後又相當於提出了另一項提案。
對於兩人如無止境的競逐,漫長的學生會議曾經是雙方學生會成員的夢魘,畢竟原本要決議、協商的事項就已經足夠多了,但礙於迦爾納和阿周那兩人都十分優秀,且提出來的問題皆具有建設性,並不能隨便就無視其中一方的意見,因此,想要有更多課後時間出去約會的般度學生會副會長(掛名)奎師那,聽到了大家的願望,提出了拯救眾人於水火的睿智建議。
「帕斯,何不用你跟迦爾納之間的勝負,讓會議能夠進行地更加順暢呢?」奎師那抿著一雙清麗的蓮花眼,嘴角帶著柔和的笑意這麼說。
「跟迦爾納之間的勝負?馬達夫,你指的是……?我該怎麼做?」阿周那對於奎師那的意見一向非常重視。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用你跟迦爾納之間的勝負來決定當期校際學生會的方針,換言之,就是立一個賭約,贏的人可以讓輸的人聽取自己任何一個要求。」
「把校際合作項目當成私鬥的獎品不太好吧……而且這樣也太隨便了。」
「怎麼會呢?帕斯,難道你平時跟迦爾納的較量都不是認真的嗎?再說,若只是普通的比賽也太沒意思了,有點獎勵更能激勵雙方的鬥志。」
「當、當然都是認真的,我怎麼可能會不重視跟他的對決,但是,這樣……真的好嗎?畢竟事關兩校學生的權益,學生會的大家不會同意的吧。」阿周那面帶猶疑地說。
「迦爾納也同意了吧?至於其他人,有我的保證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奎師那看向站在一旁的迦爾納,迦爾納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總而言之,贏的人可以對敗者隨意提一個要求,而敗者必須無條件服從,那麼這次的提案負責人就由你們下週弓道比賽的勝出者擔任,好,就這麼決定了,那麼今天可以解散了~」
原本一切都是很正常(?的,誰贏了當次的勝負,誰就主導下次的校際會議,敗者願賭服輸,而比賽的項目從他們平時會參加的各項競技比賽到平時模擬考和學年總成績的排名,可以說是文武雙全、包羅萬象,但也因為對決頻率實在太過頻繁,所謂勝者獎品的「提一個要求」,漸漸的與學生會事務沒了關係。
若要問事情為何會脫離常軌,當屬阿周那在一次勝利後親吻了迦爾納。
嚴格來說,阿周那也無法理解自己當時為何會做出那樣的舉動,那是一個蜻蜓點水的吻,總共花費不過數秒,當阿周那發現自己親上去時,馬上就將兩人的嘴唇分開了,雖然不願承認,但讓整件事變得奇怪起來的根源的確是自己。
當阿周那下定決心把那個獎品(吻)視作自己的一次失誤,永遠從記憶中抹消,沒想到下次勝利的迦爾納竟要求獎品為再吻一次,這就像是上天(或者迦爾納)給他開的玩笑,只是結果讓他笑不出來。之後兩人又斷斷續續的在賭約中有了越來越多的肢體接觸(*註1),一下子兩人的距離感就變得糢糊,這越來越奇怪的走向讓阿周那漸感不妙。
『只要我一直贏下去的話,就不用擔心迦爾納會提出怎樣的要求。』阿周那在心中自我說服,但兩人的實力本就旗鼓相當,事情的進展當然不可能如他所想的那樣順利。而這次迦爾納提出的要求,讓他足足躲了迦爾納一個禮拜,當然他很忙是事實,這其中並沒有說謊的成分。
「阿周那?」迦爾納看阿周那許久沒有出聲,又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你的要求我已經充分了解了,但是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說實在我以為你是被盜帳號。」
「所以才一直沒有回覆我嗎?」
阿周那看著面前的迦爾納心裡只覺得氣惱,因為在他選擇對那封信視若無睹後,接下來的好幾天,迦爾納每天都發一樣的內容並加上幾句簡短的文字詢問,讓阿周那充分理解了發訊息的絕對是本人沒錯。
迦爾納抱著雙臂坐在椅子上看他,語氣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起伏地說:「我的要求如果你做不到,可以直接拒絕我沒關係。」
「不,不是做不到,只是難道你打算在這裡——在學校的會議室裡這麼做?」雖然之前他們都是在會議室裡兌現賭約,但這次的要求,阿周那不認為能夠相提並論。
果不其然,他聽到迦爾納問:「這有什麼問題嗎?」
阿周那伸手蓋住大半張臉,秀氣的眉頭幾乎皺成「川」字,他是真的不懂迦爾納到底只是缺乏羞恥心還是只是缺一根筋,亦或是兩者皆有之,他以宛如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細小聲音對迦爾納說:「……至少,去把門鎖上。」
將門上鎖後,迦爾納走了回來,他將黑色的學生制服外套放到一旁的椅背上,慢條斯理的把雙手的袖子挽了起來。
阿周那靜默不語的看著迦爾納動作,知道自己不該拖延,他試著放緩語氣:「那麼,我該怎麼做?——你要求的足交。」
「先把鞋襪脫掉,然後把腳放到我的腿上。」迦爾納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動作俐落的示意阿周那該把腳放在哪裡。
阿周那照做了,他把脫下來的鞋子與襪子沿著桌腳擺放整齊,稍稍使力將赤裸的光腳抬起,看著迦爾納在他面前把他的腳掌握在手心裡,阿周那心裡不禁暗自驚奇,因為這樣看起來簡直像迦爾納要對他進行觸腳禮,這個感覺真的很奇怪。
他乾巴巴地問:「你……你為什麼會想這麼做?我覺得這不太像你會做的事。」雖然人可能都會有那麼一兩個怪癖,但對迦爾納來說,這種情趣行為難道不該是他的知識盲區嗎?
「其實,我也是從馬嘶寄放在我那裡的書看來的。」迦爾納摩挲著他的腳背像是在確認什麼,也有可能其實什麼都沒在想,只是下意識在把玩。
「你會看那些書?」阿周那狐疑的打量他,有點不敢置信。
「不,只是在整理書櫃時掉了一冊下來,剛好翻開的那一頁都是這個內容,讓我……剛好想到了你。」迦爾納無預警地按了按他的掌心,阿周那條件反射的蜷縮了腳趾,說不上痛或是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阿周那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像在體驗什麼不熟練的腳底按摩。
在聽完迦爾納的解釋後,阿周那忍不住發散思維,如果掉下來的那一頁主題是乳交,難道今天迦爾納會跟他要求乳交嗎?不,想想不太可能,畢竟男人的胸肌不比女人的乳房……。
「你在想什麼?」迦爾納打斷了阿周那的思緒,碧藍的雙眼帶有阿周那熟悉的攻擊性,他曉得這是迦爾納在不滿他的走神,他必須專注在迦爾納即將對他做的事情上,他馬上答道:「什麼都沒有,所以接下來?」
「你可以把褲子脫掉嗎?我覺得可能會弄髒。」迦爾納將他的腳放了下來,做了個請的動作。
想想很有道理,因為般度的制服褲是白色的,如果沾上什麼會很明顯,保險起見還是脫下來比較好,於是阿周那站起身,將制服褲脫下並整齊疊好,規規矩矩的放在旁邊的會議桌上。
「阿周那……」迦爾納幾乎在他剛把褲子脫到大腿時就出聲叫他。
「閉嘴,不管你在想什麼,都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因為白色的制服褲如果有內褲痕會很醜,所以我才這麼穿的。」阿周那很想用上衣遮住下身的丁字褲,但合身衣物有它的侷限性。
「……這樣嗎,其實我覺得挺好的。」迦爾納語帶笑意的說,金色耳墜隨著他輕輕點頭的動作在空中晃動,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但阿周那只覺得晃眼,忍不住別開視線。
阿周那的下半身現在只剩一條底褲,他重新坐了下來,看著迦爾納用自己的足弓圈住柱體上下撸動,迦爾納的性器與他本人一樣顏色淺白,前端帶有淡淡粉色,雖然顏色與形狀堪稱秀氣,但事實上尺寸卻不小。
阿周那注意到迦爾納的手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瓶潤滑劑,他完全無法想像迦爾納會與潤滑劑有所連結,看著迦爾納熟練的打開瓶蓋,將潤滑劑倒到他們相連接處,阿周那的心中就像宇宙貓咪一樣茫然,而且這瓶潤滑劑看起來是全新的,使阿周那無法不去好奇迦爾納是如何購買的,他稍微思考了下,以他對迦爾納的了解,並不認為迦爾納會使用網購,一想到迦爾納很有可能是親自去便利店購買,阿周那就覺得很難直視對方。
阿周那感受著腳底的溼滑黏膩,很意外自己竟然沒有感到嫌棄,他聽到迦爾納說:「指甲修得很整齊。」
那是一句陳述句,而非一句疑問句,想必迦爾納看出來,他為了回應他的要求有特別修整過腳部,他突然感到很害羞,但又覺得自己不應該感到羞赧,小聲嘟囔:「哼……要是不小心劃傷了就不好了,而且做好基本的清潔也是份內之事。」
「是嗎……」迦爾納的聲音有著微微的顫動,不像平時那樣平穩,不時帶著些許氣音,阿周那在聽出那些細微差異的瞬間便耳根發熱。
迦爾納不斷在阿周那蜷起的趾間磨蹭著包皮繫帶,有時也會以莖身摩擦阿周那的整個腳底,快感的持續累積讓迦爾納的眼角微微發紅,原本白皙的臉龐漸漸染上紅霞,時而隱忍克制時而輕吟短嘆的喘息聲,不時從迦爾納的口中流瀉而出,讓阿周那聽得面紅耳赤,此刻在他眼中迦爾納竟有著說不出來的性感。
不知過了多久,在持續不懈的摩擦下,迦爾納完全勃起了,堅硬的物什抵著阿周那,昭示著不容忽視的強烈存在感,阿周那不自在的感受著腳下的熱度,好幾次想抽腿卻被迦爾納制住,他下意識夾緊了雙腿,試圖掩飾自己因迦爾納挺立的下身,迦爾納手上動作不停,但目光始終看著面前的阿周那,從龜頭吐出來的前液與潤滑劑一起,將阿周那的前蹠骨弄得黏膩不堪。
阿周那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親眼見證宿命的對手在自己面前性器勃發、青筋怒張,飽含情慾的樣子。
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液體的咕啾聲和輕微的喘氣聲在室內迴蕩。
阿周那覺得自己大概是被氛圍所感染,才會輕忽大意,他試探地問:「……我可以試一試嗎?訣竅就是要動作輕柔,對吧?」同為男人,當然知道下半身是既敏感又脆弱的地方。
「……。」聞言迦爾納只是看著阿周那沒說話,他把握著阿周那腳踝的手虛虛鬆開,將自己的制服褲褪到了膝蓋以下。迦爾納的髖部赤裸而潔白,在黑色制服下襬的襯托下,更是白得懾人,他調整了下坐姿,讓阿周那能更好的看清自己的下半身。
阿周那將迦爾納的行為視為一種默許,他張開腳趾輕輕包覆住迦爾納的下身,同時用另一隻腳墊在根部做支撐,動作相當輕柔的旋轉大腳趾摩挲迦爾納的前端,一邊以另一隻腳刮搔著迦爾納的會陰,迦爾納大腿內側的肌肉薄而緊實,白淨如上好的綢緞,與阿周那的深色肌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唔!」迦爾納抬起一隻手擋住嘴角,另一隻手則按在大腿上。
阿周那仔細觀察著迦爾納的反應,一邊不斷注意腳下的力道,事實上這樣的動作其實很費力,為了在伸長雙腿的同時,保持腳部靈活的上下移動,阿周那的大腿及核心一直在持續發力,幸好有賴於平時他並不疏於鍛鍊,儘管足交沒有想像中來得輕鬆,但也不至於讓阿周那完全做不起來。
「呼呼,呃,嗯……哈……」迦爾納的氣息逐漸粗重起來,阿周那的腳背現在已滿是迦爾納的前液,甚至足心也沾上了些許白濁,更因為膚色差異的關係很是顯眼。
正當阿周那想著或許自己做得還不錯時,迦爾納忽然用力的握住了阿周那擼動他冠部的那隻腳,力道之大讓阿周那的腳踝直接紅了一圈,也因為此舉實在太過突然,阿周那差點反射性踢了迦爾納一腳。他抬頭看了看迦爾納,表情滿是不解。
「抱歉……我覺得這樣可能沒辦法讓我射出來,」迦爾納注視著眼前的阿周那,嗓音中滿是被挑動情慾的沙啞:「我可以……借用你的腿嗎?」
一時之間阿周那不太懂迦爾納的意思,難道現在不就正在使用他的腿嗎?許許多多的問號如小泡泡般冒了出來,雖然沒有頭緒但他怔怔的點了點頭,只見迦爾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了過來將他抱到了會議桌上。
「迦爾納,你這是?」阿周那沒來由的覺得驚慌,他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抓著迦爾納的襯衫袖子。
但迦爾納並沒有回應他的疑問,他將阿周那修長的雙腿併攏起來,把自己的男根夾在阿周那的腿縫之中,他示意阿周那把腿夾緊,同時一隻手撐在阿周那的臉頰旁,灼熱的視線彷彿能燒灼一切,他一邊以視線鎖定阿周那,一邊規律移動著髖部抽送起來。
遲鈍如阿周那也知道目前的情況明顯超出合理的範疇,他忍不住拔高音量大喊:「喂,迦爾納!你給我差——」
未盡的話音被迦爾納以吻封緘,迦爾納品嚐他的唇舌就像是在品嚐一道甜點,柔軟炙熱的舌頭細細掃過前排貝齒,在每一處牙齦逗弄。
阿周那感受到自己張開的唇瓣正被不斷吮吸直至腫脹,多餘的唾液緩緩從嘴角滑落,在脖頸留下一道道閃光的溼痕。
阿周那怒瞪著眼前的人,在他試圖咬迦爾納之前,迦爾納就結束了這個深吻,但被迦爾納帶出口的殷紅小舌像極了黑森林蛋糕上的紅櫻桃,誘人的邀請饕客前來品嚐,彷彿充滿了意猶未盡的氣息。
阿周那清哼出聲,抬手抹掉迦爾納離開時從他口裡帶出的銀絲,眼底盡是被冒犯的憤懣。
「不要拒絕我,阿周那。」迦爾納看著身下的人,「如果你真的討厭我,就不會答應我的請求,你會在聽到要求的第一刻咒罵我並離我而去,而不是配合我還試圖以性討好我。」
「不、不是,我沒有。」阿周那反駁道,他抬起手臂試圖遮蓋自己此刻的表情,「你在胡說八道,迦爾納。」
「如果你厭惡我對你做的事,那麼此刻你應該揮拳揍我,或是直接把我推開,但是你沒有。」迦爾納握住阿周那試圖掩蓋自己表情的手臂,沉聲說道:「原本我也豪無所覺,但是你吻了我,阿周那,是你試圖把你的感情傳達給我。」
那個堪稱意外的吻使迦爾納發現一道裂縫,一件精雕玉琢的藝術品,因為本身的色澤與光芒,竟然一直都沒有人發現那道明顯又致命的裂痕。明明自己是被親吻的那方,但阿周那注視著他的表情是那麼脆弱又難過,無助的像是失去定錨的小舟,隨時要被情緒的海洋吞沒。
阿周那在他足以反應之前,便跑開了。
迦爾納從未見過在自己面前總是自傲又自信的阿周那露出過那樣的神情,脆弱又纖細的情感就像冬季附在窗櫺上的薄冰,輕輕一碰便會粉碎,他沉下心來思索著其中的意義,思考自己的判斷究竟有什麼缺漏,幾天後迦爾納找出了答案,正因為當時的他太過震驚,所以他沒有作出任何反應,而這在阿周那的心中大概就代表了拒絕。
迦爾納在自己思索出答案後,剛巧碰上馬嘶寄放的書籍所帶來的小意外,這足以讓他明瞭自己對阿周那是有情慾的,他想回應阿周那對他的感情,但他顯然又用錯了方法,當他在勝利後回吻阿周那,阿周那把他的親吻視作了對他上次失態的挑釁,對此大發雷霆,沒有多加解釋的後果,就是兩人之後好一陣子鬥得特別凶狠。
隨著時間推移,迦爾納逐漸明白阿周那想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既不願承認對他的感情,也不想正視他,看著小心把自己保持在「宿痾」線後的阿周那,迦爾納發現自己對此感到不快。
迦爾納強硬的掰過阿周那的臉,注視著他黑曜石般的雙眸說:「你讓我發現你愛著我,也讓我發現我其實愛著你。」
「你錯了,我只是被你的話所挑釁,才會做出這些不像我的事,迦爾納。」迦爾納的行為讓阿周那無法別過頭不去看他,他的睫毛不住顫動,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倉皇而膽怯。
「面對自己吧,阿周那。」迦爾納打開阿周那併攏的雙腿,零星的精液灑落在阿周那結實的腹肌上,隨著迦爾納的視線,兩人都看到阿周那的底褲早已潮濕一片,「肉體是很誠實的,不然你也不會與我一同高潮,正視我也正視你自己,不要逃避,阿周那。」
「嗚,不要看我……也不要再逼我了……求求你。」阿周那的尾音帶著哭音,「愛上同是男人且還是我宿敵的你,過於無藥可救了,如果我們互相妥協,那就等同是背叛了一直以來的自己。」那些淚滴就像是降於荷葉上的露珠,滾動著直到被迦爾納以指尖抹去。
「哪怕你與我的關係改變,你仍會是我宿命的對手、我必須打敗的勁敵,不用畏懼改變,阿周那,你還會是你自己,我也還會是我。」迦爾納擁抱住對方,兩人的胸膛相貼,心臟的搏動強而有力,足以穿透胸腔感受著另一人的心跳,那一刻兩人彷彿是一整體,如此完整。
愛使我軟弱,畏懼使我退縮,嫉妒使我迷失了方向,那些漆黑的情感陌生而讓人厭惡,是對我們之間對決的褻瀆,我無法允許自己患得患失,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該把你給——明明本該如此。
阿周那將頭靠在迦爾納的臉頰上,成串的淚珠從他的眼眶中滑下來,像清晨的露滴轉眼就在兩人肌膚相貼處糢糊了存在,他伸出手環抱住迦爾納的肩膀,心裡忍不住嘆息:『啊,多麼的溫暖,甚至……還有點燙人。』
看著懸於頭頂的天花板,夕陽的餘光早已消失不見,所有他顧慮的事情都不再重要,成為光在此世所投下的模糊虛影,此刻只有迦爾納抱著他的熱度是真實的,『迦爾納說得沒錯,我果然……愛著他。』他閉上了雙眼,任由自己的意識沉入名為感情的海洋。
××× ××× ×××
「真是的,你這不是把我的制服弄皺了嗎?」阿周那一邊整理著上衣,一邊斥責迦爾納。
「我想我們是彼此彼此吧。」迦爾納指了指自己的襯衫,不但肩膀處有一大片溼痕,還有些許白稠的體液沾在下襬上,最慘的是整件衣服看起來還皺巴巴的,像極了醃漬好幾個月的陳年梅乾菜,十分不忍卒睹。
「……。」阿周那拒絕對此發表意見。
對於已經一塌糊塗基本上不能穿的內褲,阿周那只能拿出紙巾把它包好,一旁拿著制服外套在思考該不該直接穿上的迦爾納注意到了,便盯著他瞧。
迦爾納問:「你打算下空回家嗎?阿周那。」
「……不然難道要我穿著這個回去嗎?也太難受了吧。」阿周那放棄對迦爾納保持風雅,反正剛剛什麼丟人的樣沒見過。
「不,我覺得挺好的。」迦爾納說,「或者,你想穿我的我可以借你。」
「不,不必了,謝謝你不必要的好意。」阿周那火速拒絕,先不說這似曾相似的臺詞,剛才他可是看到了迦爾納的內褲——竟然是燦金色的黃金內褲,這種品味他可敬謝不敏。
趕在校門關門前,兩人總算把自己收拾得人模人樣,他們並肩走在一起步出校園,走了一小段距離後,阿周那忍不住開口抱怨:「你這傢伙未免也太粗暴了吧?我的大腿內側還有腳都好痛。」
「是嗎,抱歉,那我背你?」迦爾納側過頭看向身邊的阿周那。
「不要。」阿周那保持著完全看不出來身體不適的姿態,像迦爾納平時見慣的阿周那那樣,仍舊相當優雅且自然地邁開步伐,但若仔細看,阿周那的額頭上早已佈滿細密的汗珠,雖然看似沒有破綻,但事實上腳步虛浮,臉色也很糟糕。
迦爾納沉吟一會開口:「那麼讓我幫你拿書包吧。」說罷接過阿周那背在肩上的書包。阿周那的書包上有小黃鴨的吊飾,看起來雖然有點不合他平時的形象,但卻很可愛。
迦爾納把阿周那的包包與自己的一同提在肩上,兩相比較下與迦爾納掛著日輪金屬吊飾的書包看起來特別有反差感。
「前面我要走這個方向,那麼保重(御機嫌よう *註2)。」阿周那指了指岔路,要迦爾納把自己的書包遞過來。
迦爾納把書包遞還給阿周那,看著他越走越遠,路燈在他身後一盞一盞點亮,串起了城市的地平線,通電的電流聲就像一道劃過心湖的閃電,在他的心中激起陣陣漣漪,他在自己注意到之前便出聲叫住對方:「阿周那。」
「?」阿周那轉過頭來看他,臉上帶著疑惑還有些許不耐煩。
迦爾納走上前向阿周那遞出一隻手,「……交往嗎?」
他看到阿周那在聽到他的話時,臉上寫滿的不敢置信,阿周那用手蓋住了自己的臉,平時打理得一絲不苟的瀏海被弄亂,但即使如此,在橙黃的路燈之下,那漲紅的雙頰仍舊顯眼的令他移不開視線。
事後回想,迦爾納並沒有聽到阿周那的答案,或許是因為回答太過小聲,而被阿周那覆於掌下了,也有可能是被街上呼嘯的風給吹碎了,但這都沒有關係,因為迦爾納握住了——握住了那隻向他張開的手。
fin.
註1:其實兩人所謂的肢體接觸大多挺直男的,並沒有太多粉紅色泡泡,例如:
一邊摸著腰的阿周那oO(這傢伙就是用這麼弱的身板,在之前的劍道比賽贏過我的嗎?可惡,這麼瘦,到底有沒有在好好吃飯。)
一邊摸著手的迦爾納oO(不愧是阿周那,這手臂的線條值得讚賞,啊啊,這就是 सव्यसाचिन् 嗎。)
但是有人心裡有鬼,就會看到什麼都杯弓蛇影XD
註2:「御機嫌よう」通常翻成「貴安」,但在道別時講貴安不太符合中文的語境,遂改成「保重」,基本上是女性在見面與道別時會講的敬語,此處可以當成是筆者的惡趣味,因為覺得阿周那的聲線就是很適合這樣講話XDDD(指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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